大厂offer的泡泡机居然爆炸了

2022-06-27 18:11:14   编辑:小美
导读一次裁员可能有很多逻辑起点,其中一个就是没有想清楚的面试。

一次裁员可能有很多逻辑起点,其中一个就是没有想清楚的面试。

2020年,蒋寒面试了一家互联网大公司的营销岗位。约好的时间是在吃饭的时候——迟到20分钟后,结束最后一次面试的业务领导匆匆赶来。没抢到会议室,面试只好改到楼下的咖啡厅。

组建团队是一项新业务。这位负责人不停地强调这项业务的市场规模,公司数十亿美元的投资,以及惊人的奖金激励。但涉及到具体问题,比如具体做法、部门角色、规划细节等,对方就不清楚了。“我们需要重新思考这个问题,有一个大方向。我希望每个人都能进来,一起探索有趣的事情”,老板回答他。

蒋寒颇为困惑——这么重要的新业务,这些关键问题搞不清楚能靠谱吗?在整个过程中,我觉得自己更像是知道更多的人。

更让他担心的是老板无意中的言论,说他“进公司四年,换了三个部门”。蒋寒明白,对方是想表达公司对做新业务的支持,鼓励不同的尝试。“但在我看来,这说明新业务不靠谱,工作状态不稳定”。

他想坦白自己的担忧。“下次你换部门我怎么办?”但最后,我没有问。

但只挣扎了一天,蒋寒就接受了这个提议。当然可以理解:进入大公司是他大学毕业时的理想选择。当时有机会进大厂,却苦于被外派两年。为了不离开女朋友,他拒绝了——这是一次让两人事后都感到懊恼的放弃。

大学毕业四年多,蒋寒先后就职于两家腰部公司。“资历一般,工资不高。公司在业内很有名气,但外人可能没听过,也没关注过,说出来也没什么自豪感。”看到很多同时毕业的同学去了大厂,在社交网站和微信群晒工作卡,工资年年涨。“我故意不打听他们的工资,怕抑郁”。蒋寒很难否认他的用心难,女友也时不时抱怨。他渴望进入一家大工厂。

大厂HR说,2020年的很长一段时间,她每天都在忙着为每个新成立的业务招聘HRBP,然后她找到的这些BP很快投入到招人的工作中。

根据36Kr的财报和公开披露,2020年JD.COM招聘10万人,字节跳动5万人,腾讯2.3万人,美团2万人。阿里在2020年前三个季度已经吸纳了2万人,剔除上个季度高辛零售合并带来的总人数突然增加13万人的影响。

(互联网公司员工数量变化,36Kr制图)(互联网公司员工数量变化,36Kr制图)

仅这5家企业当年就吞噬了21万多人,接近北京所有高校毕业生的总数(2020年北京高校毕业生24万)。

不到两年,蒋寒最初的担心变成了现实。经过慧聪压缩和业务调整,今年年初接到裁员通知。和老板的待遇不同,他连调岗的机会都没有。

回顾这2年的大厂之旅,蒋寒和很多人都有同样的感受:像一个从一开始就无法解释的仓促的梦——随着新业务的出现,很容易被吸进去,经历了一段迷茫期,又很快被吐出来。

其他很多人的大工厂之旅也同时草草结束。在过去的几个月里,互联网公司的裁员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蔓延,从最大的腾讯、阿里、JD.COM和百度,到丁咚和中等规模的有赞...

似乎一个系统失灵了。中国互联网公司的核心价值在于创造,而创造来自于人。从硅谷的网飞到熟悉《网飞文化手册》的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,互联网公司普遍把招募人才作为重要战略。“更好的办法是增加人才密度,增加视野开阔、价值观良好、有知识、有能力的人才数量……如果面对一群高素质的人才,规则可以变得简单,变成一些原则。我们公司把这总结为‘和优秀的人一起做有挑战性的事情’。”张一鸣曾经这样表达过。

在过去的几年里,大厂商以远高于传统行业的薪酬,聚敛了宝贵的人力资产。人的大规模离开,意味着过去的方法论被完全或部分推翻,过去的规则将被重塑。

裁员之下,没有赢家。不用说,对于失业者来说,对于公司来说,动荡的士气和昂贵的裁员补偿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。

那么,为什么这种扩张必然会大规模发生呢?

一桶肥皂水:新项目迅速而紧迫地建立起来。

一个猝不及防的要约悄然引发了一场组织扩张的旋风。

2020年10月,唐舞从一家电商公司离职,休息不到一周,在新公司领导的催促下,加入了一家大型互联网公司的新业务。入职前,他只经历过一轮面试和薪资谈判。

offer发的有点太快了,连求职者都措手不及。印象中的跨台面试、大Boss面试全部省略,甚至连回调环节都尽量压缩。

一位总部位于北京的超级工厂的员工告诉36Kr,他在前年加入公司新成立的部门时,在一个多星期内完成了两轮面试和薪资谈判。本来他留给自己的整个流程至少要一个月。

金钱,鼓励创造力,成熟的制度和大厂的光环——除了自由,年轻的职场人士在这里似乎拥有了他们想要的一切。

入职后,唐舞发现offer越来越多,进入部门的速度超出了他的想象。不到半年,工作站就成了稀缺资源。有人在会议室办公,有人想“错过”出差同事的位置——就等着看谁的位置空着,坐在那里。

“夏天,办公室里又挤又吵。打个电话躲到楼道里去。”唐舞说。

一切看起来热气腾腾,一个光明的未来似乎正在我们眼前展开。即使不安的思绪不时闪过——入场券这么容易就拿走了,这会是一段平稳而漫长的旅程吗?但是面对现在的生活,“先进厂商刷一轮简历赚点小钱”是一个比较实际的选择。

同样焦虑的还有大厂的中高层管理人员。据蒋寒粗略估算,每2亿营收(目标)的业务,初期需要搭建30人的团队。而他经历过的一个项目,“最后超过一半的人”。

即便如此,这也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交易——无论是基于员工的预估还是实际数据,比如腾讯2019年6.3万人产生的3773亿元营收——这意味着人均产值高达600万。除了金融行业,几乎没有哪个行业的人力投资回报率如此之高。

在互联网行业,人=生产资料。看起来,更多的人可以创造更多的价值。

这似乎是一个极其简单的算术问题(或者用互联网更喜欢的词来说:飞轮):招一个新人——创造几百万的营收——乘以几倍的市销率或者几十倍的市盈率——扩大市值——招更多的人。

在过去的几年里,增长似乎一直在持续,就像房价似乎一直在上涨一样。从2013年开始,工信部每年都会发布“中国互联网企业100强”。2016年,100家上榜公司总营收首次突破万亿元。当年,榜单前十名分别是腾讯、阿里巴巴、百度、JD.COM、网易、新浪、搜狐、美团、携程和360。随后几年,这100家企业创造的年收入总计1.72万亿、2.75万亿、3.5万亿和4.1万亿——去年的成绩相当于越南全国GDP的1.7倍。

体验指日可待,互联网公司的野心被彻底激发,愿意通过设立创新业务来增加向其他领域拓展的可能性。这些新业务是大工厂的HC制造机器。当机器的开关被按下时,一个又一个的大工厂实验开始了。

在繁荣的嗡嗡声中,人们像铀原料一样源源不断地运进来,并期望引发一场强大的核聚变。

四年前,一位美团的老员工告诉36Kr,王会文日常工作的重要部分之一就是看看公司还没有涉足的业务。他甚至向员工透露,可能有十项新业务需要他每天花时间思考“要不要做,怎么做”。

一位即将离职的大厂高管表示,他们内部已经成立了一个部门,专门监管外部用户超过1万的各类app,并讨论是否有可能自己做这些业务。

高效,这个互联网公司引以为傲的工作状态,又添了一把火。

王庆曾经在阿里巴巴做过HR。他回忆了公司新项目的流程:先锚定“一号位”,让其向更高层的管理层提出业务计划,然后由集团的战略研究或咨询岗位向高管提出行业报告。确认合理性后,一号位申请启动项目的“预算包”,然后快速开会、审批、发钱。整个流程下来,一般一两个月就能定型。

然而,更多的新企业和小企业通常不需要这样的麻烦。一个PPT,甚至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,都可能带来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预算。

一位在大厂工作的人士透露,他想在内部创建一个微信官方账号,但最初被拒绝了,因为公司已经有了一个内容类似的账号。然而,他花了半个小时才说服老板,新账户会“更人性化”。最后项目成功立项,很快拿到了近百万元的预算包。

这是大厂们最美好的时光。新业务成立快,预算大,战略业务甚至“无上限”。

一些泡沫:抓头比赛

竞争、贪婪,或许还有恐惧让气氛更加热烈。

一家大厂的高管说,一些处于竞争或防御层面的战略业务,从创始人的角度来看,做或不做都是很头疼的事情。最后“很多人会选择在竞争对手完全做大之前,或者在政策下来之前,采取观望期,赶紧做”。

高层是两倍的焦虑,层层落实的时候,会随着各种不确定性被放大十倍的紧迫。

某大厂HR说,她最忙的时候,每天给几十个应聘者打电话。通常情况下,当需求出现时,企业领导会强调自己“极度焦虑”。强势的企业领导甚至要求HR每天都有进度反馈。

“这和机器人没什么不同,”她说。还有时间思考,但最终,“这个职位变得没有创造性。”

另一位在大厂负责发布招聘需求的HR告诉36Kr,最忙的时候每天会发布几十条需求。她发现很多负责人很难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他们可能会说“能干活”。所以,她得帮经理们“盯着”需求。“刚开始她会认真的看一下,想一下,甚至直接写下来。”后来她越来越忙,只能套用模板。“如果很多要求不看题目,我都不知道找什么岗位。”

但业务经理显然没时间担心这个。是很多人学会的先把HC加满的技巧。“否则,他们可能会面临HC的突然锁定,甚至公司会‘食言’,减少预算”。有时候,即使人够了,负责人还会继续招人,只是为了把钱用光。“否则,公司明年可能会压缩你的招聘预算”。

而且,有人认为越是会管理的人,越能证明自己的价值。“如果你在大厂管理一个20多人的团队,下一份工作就更容易找到好的管理岗位”。

培养“小团体”也是现实的考虑。新的管理者倾向于优先考虑带自己熟悉的前同事和老下属“抱团”发展。“‘小团体’又会变成小头目,这就需要招更多的人来干,”蒋寒说。

一旦业务告急,往往首选小团队作战,而不是向公司中台求助,以便随时调用。上述大厂的HR表示,部分新负责人比较激进,“会招计划外的人”。她曾经经历过一个新经理试图全权负责一项新业务。“公司的设计师和技术团队不需要,自己招人。当向人力资源部报告HC时,是根据操作员的意见。

大家都觉得只是多招了两个人,但是人员冗余就这样形成了。

胀气:每个人都应该超级忙。

一见如故。

2020年底,李刚从国外留学回来,在对还不太了解的情况下,抱着盲目乐观的态度入职,成为十万人中的一员。

入职第一天,李玲问业务主管他的OKR怎么写。只比她大2岁的领导回答了一句令人印象深刻的话:“我不会告诉你做什么,你要学会给自己找工作。如果你找不到,就说明这个团队没有你的位置。”

双方都热情地决定一起工作,但这对新人必须自己找工作。这种略显诡异的压力,在以往的互联网创新业务中屡见不鲜。

有些员工入职后,不得不面对面试时就应该明确的问题——进来后怎么办。“大厂员工,每天早起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想着今天怎么证明自己的价值”,蒋寒说。

“大厂的每个人都得全能”,蒋寒说。“你是运营,但你的部门不需要运营,你得想办法做产品。如果你说你不行,公司会认为你能力有限”。

但是怎么做可能是另一回事。刘光发现,一些同事会选择“混日子”来完成工作,导致大量不必要的加班。同事提醒他,如果任务交付太快,老板会质疑是工作没有饱和还是没有认真做。

“许多人996是因为他们真的很忙,”刘光说。“但是这个州像我们这样的人不在少数。”

诚然,这种压力可能会带来创新和惊喜。很多人会推着老板去搞新项目,或大或小,就是为了“找点事做”。这些项目中的一些最终确实会有重要的价值。但很多时候,“大的新业务-新人-小的更新业务-更多新人”形成了一个循环。

大厂人越来越多,大家肯定超级忙。

这种“裂变”往往发生在业务不衔接的节点——现实的经验是,当自己的业务产出不达标时,最实惠的解决办法就是马上给老板画一个新的“蛋糕”,或者快速内部转岗加入另一个新的项目团队,避免被拖累。

“很多大厂的员工年底写报告的时候都很惨”,蒋寒说。“没有人听说过他们参与的新项目,也没有给公司带来效益,感觉很没有成就感。”

但不尝试意味着成为一个巨大分母中的一员。以字节为例。只有3-1以上的级别才算进入初级管理级别,而从这个级别开始,“比例远低于你的想象”,名节的一位员工说。这也意味着,如果你想升职,你得证明你有能力领导一个团队,做业务。

但打动老板的新业务,往往取决于一两个最抓人的“点”,很难一开始就把所有的细节都梳理好。当越来越多的新业务产生时,一系列新的“想不清楚”就产生了。

再喘口气:太多赛马了

进一步扩大泡沫的关键是曾经被视为良策的“赛马”。

一家大厂的员工告诉36Kr,公司已经秘密试验了一项新业务。他和其他30多名同事一起加入了这个新部门,并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。但几个月后,当公司内部宣布新业务时,并没有使用他们的成果。私下询问后得知,公司已经派出三个团队做同样的事情,分高、中、低三个级别,根据不同的预期分配预算和人力。该员工属于“低”组。他还没搞清楚(田忌赛马)的梗是两千多年前断的,还是真的是“劣马”,他的队伍就解散了。

现金充裕的时候,大厂往往鼓励内部竞争——微信也是腾讯当初跑马圈地的结果。从公司的角度来说,只是增加了一些人力成本,但可能带来的好处是巨大的,过度的。赛马是无可非议的。但很多“赛马”行为并不是有意为之的策略,而是蔓延到很多细微的环节。放大的赛马策略还正确吗?

一位员工说,她和另一位同事同时做了一个类似类型的微信官方账号,目标是一年内粉丝达到一百万。老板暗示最先跑出去的人会先被提升。两个多月后,该员工只做到了3万粉丝,离目标太远,被老板叫停。回想起来,她突然意识到,即使她全身心投入到这个部门,也很难实现目标。“所以我们都是被老板用数据蒙住眼睛的马,拼命往前冲,我却先成了驴”。

另一位大厂的员工告诉36Kr,老板让她做PPT或者总结报告的时候,她也经常让其他同事私下做同样的事情。最后,老板会选择一个他认为最好的,并给出报告。

更多的跑马圈地来自于新老业务的重叠。

“一个公司无论能做多大,业务都是有限的,因为创新不能太离谱。如果你的生意毁了,你要么抢别人一半生意,要么在老生意上搞点新的。”蒋寒告诉36Kr。

2017年,美团高级副总裁王曾表示,即使组织短期混乱、人员冗余,美团也绝不会放弃机会——即使人数激增意味着管理流失增加。

一年后,七七加入美团,后通过内部调动加入杂货生意。当他在2021年9月离开裸辞时,他对这些话有了完全不同的理解。

他在原来的岗位上晋升失败,所以他想在新的业务中尽力。在他看来,主动“活水”的同事大多都是出于同样的目的。与此同时,新业务也在不断招兵买马,搅动和迭代原有的内部生态。绰绰有余,“一个项目方向,有三个团队同时偷偷做。”七七说,这直接导致了工作内卷化和举报之风。

当内部跑马圈地变得白热化时,甚至会出现部门之间的“谍战”。蒋寒的同事在写周报时犯了一个“致命”的错误:他错把邮件抄送给了另一个部门的人。一周后,另一个团队在他之前“复制”了它。

所以很难避免资源的竞争和消耗,即使这不是很多管理者的初衷。

一声爆炸:系统膨胀如何结束?

为了避免在大厂做浮萍的命运,我们必须努力推动自己事业的形成。当大家都在努力抢有限的预算时,难免会出现高指标和浮夸的作风。

上面提到的一家大厂的员工说他搞了一个活动。在PPT中,他把目标定为“带来3000万PV”。直属领导审核后,目标改为“带3000万UV”。再次向上传达后,目标改为“带来3000万转化”。蛋糕越大,项目获批的可能性就越大。

反馈之后,他彻底懵了。为了不遭受业绩低下之苦,他铤而走险,偷偷买单。“即使知道自己花了多少钱,也达不到老板想要的数据”。但活动结束后,他发现“大老板”的反馈其实不错——原因是,和制定目标时层层加码一样,向上汇报时也虚报了成绩。

像这样咬紧牙关做出成绩的并不少见。“大家都不实事求是,出卖自己,浪费资源,失去合作伙伴的信任。最终平台的生态也被搞乱了。”他说。

当然,这可能只是新时代的问题。一位老阿里回忆说,他和同事都觉得当年年初定下的目标完成不了,但一年后,“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做”,业绩却翻了三倍——所谓的“时代红利”。

但时至今日,“增加人员=增加收入=增加市值”这个简单的公式已经不再坚定。根据公开资料计算,近三年来,几家互联网头部公司的人均产值和利润逐年下降。而它们的市值往往被腰斩,甚至被砍掉。

(36Kr互联网公司年人均利润)(36Kr互联网公司年人均利润)

如何纠正系统化的扩张和关联的疯狂?目前互联网巨头集体面临监管压力、分红高峰、利润缩水的时候,大家都选择了同样的路径——降成本。大多数人能感知到的就是裁员。

今年3月底,处于裁员风波中的腾讯在内网公布了CDG(企业发展事业群)的内部信。全文围绕“降本增效”四个字展开。

“每个业务单元从上到下都要学会像CEO一样思考:‘这件事的投入和产出是什么?’以前只要有好的创意,管理者可以举手,要资源,要慧聪,公司都会不遗余力的投入。但现在,每个管理者都要像创业公司一样,肩负运营责任,计算投入产出。”内部信写道。

裁员、业务削减、关闭慧聪导致互联网巨头走向新的保守周期。内部信的关键词从“成长”、“创新”、“盈利”变成了“健康”、“坚持”、反对“大企业病”。

一位腾讯员工在内网下留言反思。“大部分的生意,赢了血输了都无所谓,但都没有好下场。真正决定生死的生意,最后都发展得很好。”

一个高速增长的时代结束了,被蒙住眼睛的企业保守了。许多大型工厂的员工表示,从今年开始,申请新业务的过程明显变得更长,被拒绝的可能性明显更高。

但是对于公司来说,花出去的钱是收不回来的;对于一些员工来说,已经形成了一些内在的磨损。

在7月7日看了两个月的心理医生后,我最终决定去裸辞。以前,他花不到半周的时间写报告,而不是做生意,因为他的强势领导必须以同样的频率向更高的级别汇报。作为一个不善言辞的人,他既达不到申报要求,也没有时间做实际工作,自尊心和信仰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。“那段时间我特别痛苦。我就是想不通。我在职场打拼多年。我怎么到不了这里?”“我也不要N+1。我已经不在乎钱了。”

处于周期的收缩阶段并不意味着一切都是负面的。

当下,关于人才与组织的关系,网飞的一个往事值得玩味:在2000年的互联网泡沫中,网飞裁掉了三分之一表现稍差的员工,反而表现不错。Nai创始人黑斯廷斯主张“人才密度”:人才优秀的团队会产生集聚效应,优秀的人会互相学习,互相合作,互相启发;团队中只要有一两个表现差的,就会拉低整个团队的表现;如果让他们留下来,就意味着公司接受平庸,就会导致团队不断的拉裆。

“我们一直看到公司有大企业病。当公司业务快速增长的时候,这些东西很容易被掩盖;冬天来了,我们正好借此机会抓基础建设,好好练练,把肥肉甩掉。”腾讯在内部信的最后写道。

现在反思和改正还不晚。当为了创新而创新的企业被砍掉,人们才有精力去思考自己真正应该做什么。“留下来的人可能会如履薄冰,做一些真正有创意的事情,”一名腾讯员工表示。

就好像除了宇宙之外,没有任何东西只膨胀不收缩。像一颗跳动的心脏,大厂们在扩张和收缩中跌宕起伏,不停地奔跑。也许等这股浪潮退去,又会迎来新的浪潮。

5月底的一天,一家大厂的维权群里,数百名员工正在热烈讨论如何去当地劳动执法大队申请仲裁,争取更合理的裁员补偿。不经意间,一个大厂要招技术和运营的消息悄然弹出,随后话题迅速转变,人们纷纷询问内推渠道。

我们问蒋寒,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,如果慧聪被大厂放出来,你还会去吗?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说:“去吧”。

免责声明:本文由用户上传,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!

猜你喜欢

最新文章